把车子移到安全的地方,才过了那么一下,洪水已经淹没了那几天我熟悉的街道。
一些低洼地区惨不忍睹,看了令人震撼,在大自然前,人类是多么渺小。
据说,昔加末更糟糕,有说水淹四、五尺(相等于一个我),有说水淹高度已达颈项,一些媒体朋友因为采访补选,家里有难时,身为一家之主的他们不在家,搬电视的这些粗重活没人做,听了心酸。
那晚,四处汪洋一片,从拉美士往其他地区如昔加末、永平及新山的出口全部封路,拉美士犹如一个岛,大家都被困在其中。
灾难关头,大家都自顾不暇,但患难更易见真情,一个慰问、一个奋不顾身都教人动容。
第二天离去时,我跟着前方的车一路北上去永平,那是仅剩能行的路段,一路上依然是汪洋一片的景色,油棕树仅露出头部,水快要满溢,雨再下,恐怖连这段路也无法行驶。
我幸运地还能回到家乡,一路上我打了几通电话,给这段日子照顾过我、帮助过我的安娣安哥和媒体朋友。安哥热心地叮嘱着我要小心些,本是非亲非故,对方的关心让我忍不住决堤。
有个住在昔加末的朋友,有家归不得,他说,新年也不能回家了,家都浸水了,回去只能住在难民营,最惨的是,家里都这样了,他们依然要敬业乐业写分析稿,还得放在家事忙公事。
还有一位因为采访弄伤了脚,完全无法走路,灾难来时,她把车交给一个陌生人,连名字都不知,就单纯地相信对方,把车交给对方以开到安全区,当晚她跟同事寄住在一个党同志的家中,对方隔天帮她找到了车子。她现在回不了昔加末的酒店,家里的钥匙都在酒店房中,只能暂时逃去马六甲避难,待雨怜悯,停止落下,才能回家。
我幸运地逃离,但那些剩下的人们会面对什么样的遭遇呢?会爆发第二次洪灾吗?心牵挂着。。。
新年愿望:盼天公怜悯,别再流泪。
大家都能过年
油棕树仅能从露出的顶部,窥探它的身份
大街也难逃幸免
山洪倾泻,已分不出是河流,还是陆地,
熟悉的街道,已无法行驶,洪水来得很快。
前方的车引领着我,让我无后顾之忧向前行